張凱婷   

撰文  張凱婷

故事劇樂部成軍至今已邁入第三年,期間好友們總在接到邀約時說:「我沒有小孩,自己去聽故事很奇怪耶!」「但是,故事劇樂部並不只是說故事給小娃娃聽的團體啊!」我立馬反擊。於是他們來了,不但聽了第一階段的故事,還參與了第二階段的角色演練。離去時,朋友們意猶未盡,模仿著劇中角色說:「下次有缺演員可以找我喔~啾咪~」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我惆悵地想著:曾幾何時,大人去「聽故事」很奇怪,「聽音樂」卻顯得氣質非凡?在FB上打卡還會被拱為文青膜拜?

去年年中,我在東豐街認識了一個飛行員。他看上去和我年紀相仿,頂多再長個三、四歲。那天他邊同我聊天,邊在紙上隨意畫了一頂詭異的帽子,我說:「嘿!還好你不是設計師,不然要喝西北風了,這頂帽子也太幽默了吧!?」飛行員微微一笑說:「這帽子是很幽默,可惜我畫的不是帽子。這是一隻吞了大象的蛇~」我愣了半晌,仔細端詳這一隻...「蛇」。飛行員接著說:「你讓我想起當年受困在沙漠時遇到的一個小男孩,只有他看得懂我在畫什麼。」於是,飛行員把男孩的故事給我說了一遍。「最後,男孩回他的星球去找他的玫瑰花了。」我說:「欸,你覺得他回去找的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啊?如果是紅玫瑰,根據張愛玲的說法,現在他那朵紅玫瑰恐怕已經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囉~」飛行員說:「我還真忘了問他!不過我很佩服他的勇氣。如果那朵玫瑰花代表的是每個人的初心,每個人最純淨無暇仿若童心的愛戀,那我真心希望男孩能找到她,哪怕她已成了一抹蚊子血。」

到今天,我都還時常想起飛行員談起這段往事時,眼神散發出的欣慰。畢卡索曾說:「或許我小時候就可以畫得跟拉斐爾大師一樣好,但是我卻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學習跟小孩一樣作畫。」或許就是為了追求這份赤子之心,故事劇樂部的我們持續在每個月的主題中尋找孩提時代的自己,小宇宙中獨一無二的玫瑰。你呢?你是否也曾留了一抹蚊子血在某顆未知的星球,等待你的重新回眸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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